第9章 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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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里，卓青的病发作次数越来越频繁。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她决定去给自己选一块墓地，顺便去看看父亲。
永宁公墓，陵园清冷。
陵园的业务员给她介绍完墓地之后，问了句：“卓小姐，您觉得怎么样。”
卓青微微点头：“我觉得很好，就这块吧。”
旁边葬着的就是她的父亲。
爸爸一直是最疼爱她的人，死后，她可以一直陪着爸爸了。
办完手续之后，卓青把钱也交了。
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朝这边走来。
卓青定睛一看，居然是纪司予，他手里拿着一捧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的白菊。
今天是父亲的冥诞，也难怪他会来。
她一阵心慌，刚才他看到了多少？
纪司予走到卓青跟前。
他充满疑惑，拧着眉毛问道：“你刚才为什么给陵园业务员交钱？”
他的目光盯着卓青的脸，他发现她瘦了很多，仿佛一阵风能吹倒。
脸色也苍白，不像正常人的模样。
卓青握着白菊的手微微收紧，她不想让纪司予知道她快死了。
他反正也不会在乎。
卓青平静的笑了笑道：“我怕自己忘记了，请了人定时给爸爸扫墓。”
说着，她转身将手里的白菊，放在墓前。
许是自己多想了，纪司予眼底的疑惑消失，他道：“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会过来看望师父。”
随后，转身将白菊放在墓前。
两人一起拜了拜卓父。
卓青久久的凝视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纪司予也沉默着不说话。
师父是他这一生当中最尊敬的人，可这一刻，纪司予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良久，卓青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卓青，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想到他也有关心她的时候。
卓青鼻子发酸，她嘴角扯了扯，将死之人，还能有什么打算。
她淡淡的说：“我不知道。”
她看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眼底一片静寂。
纪司予心头莫名的一刺，他张口，声音干哑。
“往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都可以来找我，你的手是为我受伤的，我会一直照顾你。”
卓青心中一阵猝不及防的痛。
她将手往身后一缩，眼眶微红，声音冰冷。
“我救你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拿两年半已经还清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最好还是不要让人误会好。”
两年半的时间，如何能与一生相比。
他清楚的很。
可他给不了一生。
纪司予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墨黑色的瞳孔里泛起点点波澜。
“卓青，你当年为我做的那些，如今后悔吗？”
卓青转头与他对视，她的眼睛像是在看着他，又好像是透过他在看某些遥远的东西。
风吹动她的头发，她缓缓开口道：“纪司予，我曾答应过父亲要站上维也纳金色大厅，完成他未完的梦想。”
然而，她的手废了，什么也做不了。
这辈子终究无法再实现父亲的梦想了。
他问她后悔吗？
她不后悔。
就好像不久前发生的抢劫，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护着他。
这几乎是她的本能反应。
纪司予看着卓青，心中突然沉甸甸的压了块大石头，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是个骄傲的女人。
当年若不是她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许早就死了。
如果她的手没有受伤，以她的天分，一定可以站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办一场举世瞩目的小提琴独奏。
可为了救他，她的梦想覆灭，也放弃了自己一生的骄傲。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了她那一只手的重量。
卓青见他不语，也不欲多言，转身离开。
刚走出没几步，脑袋里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接着她眼前一黑，身体猛地栽倒在地上。
只听到纪司予惊慌的声音：“卓青……”
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段时间里，卓青的病发作次数越来越频繁。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她决定去给自己选一块墓地，顺便去看看父亲。
永宁公墓，陵园清冷。
陵园的业务员给她介绍完墓地之后，问了句：“卓小姐，您觉得怎么样。”
卓青微微点头：“我觉得很好，就这块吧。”
旁边葬着的就是她的父亲。
爸爸一直是最疼爱她的人，死后，她可以一直陪着爸爸了。
办完手续之后，卓青把钱也交了。
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朝这边走来。
卓青定睛一看，居然是纪司予，他手里拿着一捧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的白菊。
今天是父亲的冥诞，也难怪他会来。
她一阵心慌，刚才他看到了多少？
纪司予走到卓青跟前。
他充满疑惑，拧着眉毛问道：“你刚才为什么给陵园业务员交钱？”
他的目光盯着卓青的脸，他发现她瘦了很多，仿佛一阵风能吹倒。
脸色也苍白，不像正常人的模样。
卓青握着白菊的手微微收紧，她不想让纪司予知道她快死了。
他反正也不会在乎。
卓青平静的笑了笑道：“我怕自己忘记了，请了人定时给爸爸扫墓。”
说着，她转身将手里的白菊，放在墓前。
许是自己多想了，纪司予眼底的疑惑消失，他道：“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会过来看望师父。”
随后，转身将白菊放在墓前。
两人一起拜了拜卓父。
卓青久久的凝视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纪司予也沉默着不说话。
师父是他这一生当中最尊敬的人，可这一刻，纪司予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良久，卓青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卓青，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想到他也有关心她的时候。
卓青鼻子发酸，她嘴角扯了扯，将死之人，还能有什么打算。
她淡淡的说：“我不知道。”
她看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眼底一片静寂。
纪司予心头莫名的一刺，他张口，声音干哑。
“往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都可以来找我，你的手是为我受伤的，我会一直照顾你。”
卓青心中一阵猝不及防的痛。
她将手往身后一缩，眼眶微红，声音冰冷。
“我救你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拿两年半已经还清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最好还是不要让人误会好。”
两年半的时间，如何能与一生相比。
他清楚的很。
可他给不了一生。
纪司予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墨黑色的瞳孔里泛起点点波澜。
“卓青，你当年为我做的那些，如今后悔吗？”
卓青转头与他对视，她的眼睛像是在看着他，又好像是透过他在看某些遥远的东西。
风吹动她的头发，她缓缓开口道：“纪司予，我曾答应过父亲要站上维也纳金色大厅，完成他未完的梦想。”
然而，她的手废了，什么也做不了。
这辈子终究无法再实现父亲的梦想了。
他问她后悔吗？
她不后悔。
就好像不久前发生的抢劫，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护着他。
这几乎是她的本能反应。
纪司予看着卓青，心中突然沉甸甸的压了块大石头，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是个骄傲的女人。
当年若不是她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许早就死了。
如果她的手没有受伤，以她的天分，一定可以站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办一场举世瞩目的小提琴独奏。
可为了救他，她的梦想覆灭，也放弃了自己一生的骄傲。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了她那一只手的重量。
卓青见他不语，也不欲多言，转身离开。
刚走出没几步，脑袋里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接着她眼前一黑，身体猛地栽倒在地上。
只听到纪司予惊慌的声音：“卓青……”
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