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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故人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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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牛思黯想了些工夫,方才点了点头道:“此人某素知之,乃一愣头青罢了,观其言行,倒与白乐天年轻时无几……”

“若只看近日之事,确是如思黯所言,”李宗闵啜了口清茶,手捋须髯,若有所思,“不过此人前月方得擢升尚书左丞,先前一向默默无闻,不过担任知制诰、翰林而已。为何近日竟胆敢公然于朝堂之上顶撞于吾,更甚者,圣人竟纳其所言,全然无视其不敬之罪,竟是为何?”

牛思黯又食了几粒花生米后,放下了筷子,细忖片刻后问道:“九年前那件事,不知损之还记得否?”

“九年前?”

牛思黯点了点头,即便身处秘阁,也探身压低了些语声:“一殿中侍御史越级言事,被流放忠州,出京兆府境,为人所杀之事。”

“啊……”李宗闵抵掌,想起来道:“彼时吾仍在剑州任刺史,对此事细则确实知之甚少,不过此殿中侍御史,吾记得……似是叫成君义?”

“正是……”牛思黯正要细说,却见门扉被李府仆役拉开,遂止住话头,静等仆役为两人添好新茶后,才接着道:“穆宗皇帝彼时初即位,好游宴不任政事,成君义呈上去的劾奏,很快为北司所知,加上其是越级言事,自然难免贬黜……”

“那为人所杀是?”

牛思黯缓缓起身,将虚掩的门扉扣紧,轻声反问道:“不若损之猜猜,那劾奏所述竟是何内容?”

不消牛思黯赘言,李宗闵想了不过须臾,便心中了然。北司、劾奏、贬黜、暗杀,已然很明朗了……

“莫不是宪宗皇帝……晏驾真相?”

牛思黯默默点头,接着补充道:“成君义横死街头,就连其家眷皆敬而远之,无人敢为其收尸,不过最后却有一人,殓其尸首,葬于广平,甚至还拿出年俸,岁给成君义家眷,却反倒弄得己身清贫。”

“穆庆臣……”李宗闵恍然大悟,“那这么说,此人还真是执拗不化,时过境迁,为人处世竟仍如此刚直,年过四旬还似一弱冠莽儿。”不过话虽如此,李宗闵却仍不清楚此事与自己方才所问之事之间有何关联。

牛思黯沉吟不语,并未对此过多表态,“以思黯度之……穆庆臣的迅速升迁,正是由于此人执拗不化之性情,或许……”

门扉再次被拉开,这次却并非方才那仆役,而是一身着八品绿袍的小吏,其人牛思黯似乎在年初大朝会上有过印象,像是从八品左拾遗,不过名字实在是记不得了。

“靖安相公、奇章相公……”

那人三十出头,将背压得很弯,分别向李宗闵、牛思黯二人躬身行礼,也许是此缘由,此人甚至还有些佝偻。

此人走近李宗闵,伏在靖安相公的耳侧,悄悄耳语着什么。

李宗闵容色虽平静如水,牛思黯却察觉到在小吏的言语间,李相的眉尖微微朝上挑了挑。

那人言讫须臾,便躬身退下,秘阁外仆役则又小心翼翼地将门扉拉好扣紧。

李宗闵深吸一口气,似乎要将整间秘阁的空气吸入肺中,而后徐徐吐出,与牛思黯四目对视,语气不温不火地轻声言道:“穆庆臣……似要拜相了。”

牛思黯默默点头,这个结果并非出乎意料。

果不其然……李宗闵心道,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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