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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陇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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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头望去,只见一个富家公子正在斥责一个瘸腿老人挡了他的路,期间他的两个下人还上了拳友,那老人似乎眼睛不太好,只是柱着拐杖一边摸索着一边求饶。“唉。”张念心看罢叹了一口气,回过头继续看起信来。她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但是在天鹰武馆那次出手,弄的她身受重伤而且现在还是犯人之身,对于一个和她没有丝毫关系的人,她真的没必要再逞英雄了。这时,信上的一行字呈现在她的眼前:“我右腿已断,左眼失明,预计会在今年五月归家。”顿时,张念心的脑袋如被千钧巨锤砸中了一般。

又慌忙往嘴里填了一口菜“小二,这些菜先别收,我待会回来接着吃。”说着扔下两吊铜钱,掀起裙子从二楼一跃而下,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脚锄地的一刻张念心心中立时有些奇异的感觉奇怪:“唉,为什么感觉身上轻飘飘的,难道是素问经的功劳。”

“我去你的,”那提着鸟笼的锦衣少爷一脚踢开那老人怒到:“日你个龟儿子,晃兮糊兮的居然把老子滴鸟都给撞跑了,本少爷今天就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一个人汉中人说四川话?)说着提起拳头就要往他身上打,这时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那公子扭头一看,拦住他的居然是一个衣着华美,相貌清秀的姑娘,顿时怒气全消,笑到:“呦,你这个粉子长得还挺得劲吗?跟我去被窝里斗上两下。”

张念心没有理他,而是默默走到那倒在地上求饶的老人面前,掀起他的手臂一看,只见布满老人斑的胳膊下赫然呈现着两道弓弩留下的箭伤,手掌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显然是长期在战场厮杀留下的。联想到之前在书信上所看见的:众多府兵的将士在前线饥寒交迫,奋力与异族誓血厮杀,而如今活下来的却落得这番当街受人欺的下场,张念心顿时感觉胸中有一股无名火要发作。她扭过头来的对那个富家公子破口大骂到:“他妈的,你敢欺辱保卫边疆的军士。”说着不顾自己还穿着裙子,挥起拳头朝那公子打去,不到片刻那三人便被打的倒地不起,而那为首的富家公子更是被揍成了一个猪头,还被打掉了一颗门牙。

张念心朝着他们吐了一口水,横眉冷眼到:“呸,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那三人顿时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张念心连忙转身小心翼翼扶起那个老人,柔声到:“老先生,你没事吧。”

“哈,”那老人露出一口大黄牙,笑到:“没啥事,洮河我都趴回来了,难道还会栽在自己家门吗,到是姑娘你呀,在这要小心点,那个姓沈的公子哥在这一带很是有势力。”

张念心见他面黄肌瘦,瘦骨嶙峋,显然这几年过的很是不好,鼻子不禁一酸,笑到:“走,我带你去补补身子,我们边吃边聊。”

酒楼上,那个衣衫褴褛的老兵,坐在椅子上大快朵颐,其吃相难看程度比张念心刚才有过之无不及。

“老先生,您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说着取出又一吊铜钱,喊到:“小二,再上只烧鸡来。”

待那老兵吃的差不多后,张念心取出一封信递到他跟前说到:“老先生,你叫易顺华,曾经是陇右玄戈营的兵吧?”

那老人一听,顿时停下了碗筷,左边那只已经多年看不见的眼睛里似乎冒出了一丝光芒。

张念心接着说到:“这封家书应该是你的吧?”

易顺华顿时慌张了起来,擦擦嘴,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封信,虽然他不识字,但是当这熟悉的字迹浮现在他面前,心中仍然无比是激动,右眼顿时落下一行清泪,他望着张念心结结巴巴的说到:“这,这,这是我们全营兄弟突围前一夜留下的家书,当时我们互相抄阅了几份,约定好谁没掉脑袋谁就替我们把家书带回去。你,你,你是谁的丫头?老王的,老周的,还是钱大个的?他们还活着吗?”

张念心听他这么说,面带伤感,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要在自己逃亡前郑重把这几封家书交给自己了。“唉,玄戈营校尉张昭武,是我的家父。”

易顺华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会,突然,在旁人异样的目光中在张念心面前跪下大笑到:“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张将军没忘了我们。”

张念心连忙把他扶起来,笑到:“他一个八品的宣节校尉,算什么将军啊?您呀,真会给他戴高帽。”

易顺华坐了起来,似乎年轻了二十多岁一样兴高采烈的说到:“你呀,是不知道你父亲当年带我们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是有多英勇。”

“嗨,他当年在战场上有多英勇我不知道,就知道他没在家那几年我过得很是凄惨。唉,对了,我父亲对我说这信上的人大多都站死在乘风岭了,您是怎么活下来的?”

易顺华一皱眉,说到:“这个,可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