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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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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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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的死在姜慕晚手上。
  姜慕晚哪里敢出去?这要是出去了不说别人,宋蓉第一个饶不了她。
  “我错了,”本也是她错在先,低头认个错,也没什么。
  这是顾江年显然对她这般简简单单地低头认错不满意。
  倘若此时你让姜慕晚想出一套完美的说辞低头认错,也实在是有点为难她。
  意料之中她的低头认错,并没有得到顾江年的回应,一如昨晚一样,而此时姜慕晚在纠结,在思忖。
  直到良久,她说出了一番自己认为比较恰当的说辞:“姜临一事,确实是我冲动了,也没有听你的劝告,错在我,我道歉,我也没想到因着我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让妈妈受到了伤害,可事关姜临意图伤害宋家,我即便是再冷静也会有失去理智的时候。一如你碰到有人想伤害妈妈的时候,牵连了你跟君华,我道歉。”
  姜慕晚一番话说的也算是有理有据,道了歉,也说明了永原由。
  可这原由,不能令顾江年满意,他要的是姜慕晚在这场关系中切切实实的意识到自己错误所在,且这个错误,不是从宋家女儿的角度出发,还得从顾江年太太的角度出发,以及为人妻的角度出发。
  姜慕晚的这通解释,解释了个寂寞。
  如此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顾江年缓缓起身,站在书桌前低低睨着姜慕晚,说出来的话一如他的神色那般,极其寒凉:“你以为,我跟你较劲,是为了母亲?是为了我自己?”
  姜慕晚抬眸望着顾江年,虽然没有开口言语,可满眼的神色都似是在询问顾江年,难道不是吗?
  顾江年心都寒了,他素来是个把控情绪的高手,梅建新在c市多年,又在政场浮沉经年,尚且都要赞叹一句顾江年的高超之处。
  可姜慕晚的本事极大,且她就是这么有本事的,能轻而易举的将顾江年的的修养、与容忍都气的是瓦解。
  气到顾江年望着姜慕晚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捏死你,姜慕晚。”
  “我宠你、护你、依你、担心你的前提都是因为你是我妻子,是我顾江年的老婆,是我这辈子要共度余生的人,我对你的关心,永远都是站在你的角度出发,不因任何人,不因母亲,不因我自己,更不因君华的利益,可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不堪?你觉得对你的冷漠与不满都是因为你间接性的折损了我的利益,伤害了我的母亲?我顾江年在你姜慕晚眼里就这么不堪?还是你自己是这种人,也以为我顾江年是跟你一样的人?”
  顾江年这日起了勃然大怒,望着姜慕晚一字一句的话都跟刀子似的砸进她的心里。
  “你事事为了宋家,凡事想到的永远都是宋家人,你想过你的丈夫没有?你想过倘若是你出了事,我会如何没有?我出门在外心心念念的是你是否吃好,是否睡好,你阴雨打雷天去找杨珊算账,我首先想到的是你怕不怕,有没有失控,我站在你的角度处处为你着想,帮你谋求宋家,你呢?”
  昨夜的顾江年,尚且还有隐忍,尚且还能忍住自己暴躁的情绪,即便是有怒火,也压制住了自己的嗓音腔调。
  可这日,在这个本不该发火的时候,顾江年被姜慕晚气的失去了离理智。
  站在书桌前,浑身轻颤,也不管楼下宋蓉等人是否在场。
  也不想去猜想楼下人是否能听见二人争吵。
  顾江年觉得自己要疯了,此时此刻的他,像是一个捧着一颗真心全部都给了姜慕晚而被拒绝的人,即便是没被拒绝,也好不到哪里去。
  砰、男人单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桌面山,他望着姜慕晚,咬牙切齿疾言厉色问道:“你把我顾江年当什么了?”
  顾江年的怒火与质问,扑面而来。
  一声声的质问叫姜慕晚浑身紧绷,不敢轻易开口。
  直至顾江年的那一拳头砸下去,她才猛地一个哆嗦,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尚未思忖出改用什么话语来回应顾江年时,只听他又冷声质问:“你有把我当做你老公吗?”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江年,未曾结婚之前,即便是二人斗智斗勇,有过谩骂与质问,可未曾有一次,是顾江年红着脸怒声咆哮她得。
  姜慕晚知晓,顾江年今日是真的动怒了。
  且这怒火,难以掌控。
  否则,依着这人的性子,绝不会在此时此刻,两家长辈都在场的情况下与自己发生争执的。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独情字最伤人。
  凡事,但凡是与情字沾边,便是怎么都说不清了。
  顾江年此时,可谓是将这句话诠释了个干净。
  “你眼里有宋家,为了不让付婧受牵连直接将人送回了首都,为了给自己积累资本给宋家多安排一条退路你开始将自己的企业向外规划,你有手段,有谋略,步步为营,运筹帷幄,顾全大局,长远考虑,你可以为你身边人做任何事情,但却不会为了我多考虑那么一分,姜慕晚,你真当老子不需要你的爱?真当老子没有想法不介意?”
  书房内,男人的冷怒质问夹杂着浓厚的怒火,今日的顾江年,跟往日不同。
  他不在是单纯的商人,只要利益。
  此时此刻,站在姜慕晚跟前的顾江年,是丈夫,也仅仅是个丈夫,他要的是妻子的爱。与妻子的关心。
  是妻子在考虑所有人的时候能多考虑他一分。
  这个要求不过分,可就是这么不过分的要求,却让顾江年像个乞讨者似的,站在姜慕晚跟前乞求。
  堂堂c市首富,卑微至极。
  “我处处为你考虑,替你为宋家着想,布局、谋划、我走的每一步路都将你囊括在内,可你呢?你是如何回应我的?我苦口婆心好心规劝,你一边敷衍应允一边将我抛至一边,姜慕晚,索性我还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否则以你对我的态度,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不配得到妻子关心与关爱的畜生。”
  砰、顾江年伸手将手边的烟灰缸狠狠地扫在地上。
  满身怒火掩不住,吓得姜慕晚浑身一个激灵。
  纤瘦的肩膀抖了半天,都不敢有任何动作。
  烟灰缸砸地毯上发出闷响,楼下的人未曾听见。
  可书房内的人却吓得不轻。
  去岁入春,姜慕晚因身体受伤,顾先生心中记挂,想改善顾公馆环境,力图让人住的舒适些,又思及姜慕晚往日里喜欢打着赤脚在卧室里游荡,索性将整个二楼都铺上了地毯。
  也幸好她铺上了地毯,否则、今日这番争吵,楼底下的人指定是听见了。
  顾江年的指控与控诉来的太过清晰,且这男人素来擅长谈判桌上的那一套,腔调、神色都狠抓人心,让同样是能言会道的姜慕晚不敢吱声,她沉默了良久才喃喃开口:“我没有。”
  “没有什么?”顾江年疾声怒问。
  “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在意你的感受,我所做的一切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我的依靠而不是累赘,你不需要我提前的去谋划,顾江年,你口口声声的质问我不把你当丈夫对待,不拿你当回事,可你从不知晓,向上求,向下护,唯有平等,我才能与你比肩作战,站在同一条线上。”
  “我为了所有人,也是为了你,”姜慕晚承认自己在谋求一切时没有想过顾江年。
  但任何事情往深处分析全都是因为顾江年就在她身旁,是她的队友。
  不是外人。
  姜慕晚的这番话,顾江年信嘛?
  不信!
  极其不信。
  男人冷呵了声,气急开口:“你姜慕晚的嘴,就是骗人的鬼,先是说为我考虑,转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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